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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映在《十三邀》和许知远对谈时说了一段话:“当代人吧,你说我不喜欢自己的样子,有时候你得问你真的不喜欢吗?我们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说我不喜欢或喜欢的时候,我在意或不在意的时候,都有可能不够真实。一个办法当然就是我们不去看这些问题,就往下过着就完了。另一个办法就是在有保护的情况下尽可能面对它。当时鲁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话还是挺对的。他说就是要拷问出真是下面的虚伪,但是他下面那句话说得好,接着要拷问出虚伪下面的真实。其实认识到我们自己有点虚伪吧,我觉得还不是特别难,这虚伪下面的真实,就是你真的想要的是什么,你在意的是什么,还真是挺难的。”
当然陈嘉映引用的并不是鲁迅的原话,鲁迅的原话出自他评论日本三笠书房《陀思妥耶夫斯基全集》普及本的文章,他的原话是这样的:“他把小说中的男男女女,放在万难忍受的境遇里,来试炼他们,不但剥去了表面的洁白,拷问出藏在底下的罪恶,而且还要拷问出藏在那罪恶之下的真正的洁白来。”
所以陈嘉映引用鲁迅的这段话是活用了,鲁迅原意是指把那些人都当作犯人一般来拷问,要首先挖出他的罪恶,然后才是挖出他的洁白来。这时候的拷问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他者。而陈嘉映却并不把人当作犯人,毕竟虚伪并不等于罪恶,而且拷问官也不是他者,而是被拷问者本人,所以这就有了区别。这种活用,是陈嘉映惯用的手法,他说自己习惯反过来思考问题,人们习惯思考“哲学家能为雅典做些什么”,他却说“雅典能为哲学家做些什么”,前者仿佛预设了哲学家必须有所为,为雅典而为,可是哲学家本身的存在就已经足够了。
另一位读哲学的人梁文道也曾被质问是不是“披着读书人外衣的商人”,就预设了他一定是个商人的意思,与读书人相比,这就是贬义。只是梁文道大概没有陈嘉映开阔,他不会反过来想,只能说“我既是读书人,又是商人”。所以陈嘉映的“反过来想”实在是解决了不少的问题。带着预设,带着有色眼镜,自然很难看到真相。习惯了真实下一定是虚伪,就看不到虚伪下的真实。“反过来想”,就是陈嘉映的独特智慧。
当然这虚伪下的真实的问题其实也不好解。拷问犯人,权力掌握在执行者手中,拷问自己,权力却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究竟该如何拷问自己,是严刑伺候还是避而不谈都是可行的。现代人,除了心智不成熟的儿童,少有始终认为自己全然不虚伪的人,或为名利,或为亲友,或为心安,所做的事情都不能称为完全为了自己。为自己本身也是一件虚妄的事,因为“自己”也是一个矛盾的词。
如果多少学过一些佛法,或者了解一些生物学的话,这问题或许不会那么纠结。《心经》中有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所谓“空”者,并非虚无,而是变化。生物体的一切都在变化,细胞在生长,血液在流动,“我”在每时每刻都不是同样的“我”,世间万物的“色”也是如此,总在摩擦碰撞,诞生消失。这就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那么寻求“自我”的真实是否还有意义呢?自我是空的,那么真实也便是空的。所以无论是真实下的虚伪,还是虚伪下的真实,都是不可照见的。
但哲学就在于抽丝剥茧,盘根问底。自我是“空”的,是没有一个完整的“自我”的,但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的,这就有了德里克·帕菲特的“心理联系性”。忒修斯之船拆了后重新组装还能叫忒修斯之船吗?帕菲特说只要它的连接关系不变,它就还可以叫忒修斯之船。那么“自我”的意义就在于你和曾经的自己有多大的心理联系性。我们和昨天的自己也许有99%是相似的,但是和三岁时的自己也许只有3%的相似,那么昨天的自己和三岁时的自己到底还是不是自己呢?如果把“自我”看做是零和一,非此即彼的关系,除了此时此刻的一刹那的自己,任何时候的自己都不能真正称为自己,但帕菲特的理论却不是的,“自我”并不是零和一的关系,它是一点一点地变化的,昨天的自己和三岁时的自己既是自己也不是自己。
陈嘉映抛给大家“虚伪下的真实”这样一个问题,可他却早已经深挖到不知哪里去了。在我们都还在纠结“自我”是怎样的时候,他却已经“反过来想”,已经不把“自我”当回事了。这才是陈嘉映作为一个哲学家的真正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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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许知远是个很懂得运用自身特权获取资源的人,否则也不会一季节目里能列出这一个怎么都说不上差的邀请名单,于是尽管我把许知远骂得狗血淋头,我还是得捏着鼻子吃下这口屎。不过既然吃了,那就至少得记录下每一期的大体,不让自己白白吃一顿。
第一期的罗振宇和许知远表面上似乎是“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两个维度的极端,但本质都是那个年代吃了时代和性别红利上位的人,是“中年异性恋男人”,他们最终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第二期的姚晨尽管聊了四个小时,但结果被剪进正片的不到二十分钟,正如许知远被制片人骂的“你的生活经验太局限了”,他和姚晨的访谈不过是毫无意义地试图将其人生线性地归纳出来,然而女性的记事与叙事方式却不是连续的,于是就会显得姚晨似乎什么都不记得,把整个访谈变得“似是而非”。 第三期的与二次元对话,倒不如说是彻头彻尾的猎奇。如果批判动漫文化的浅薄与快餐化,那它充其量只是(后)福特主义时代下的一个折射,结果被许知远自以为是地局限在那一亩三分地,根本无法跳脱。 他始终只是试图用年代来划分某种特定类型的(男)人,企图将他所认为的二次元归纳到某种可以被解释为“精神匮乏”的,以此突出他自己所站的制高点。 第四期的冯小刚端着的那副架子,以至于有时候我都不能分辨出他偶尔话语中流露出来的情感究竟是不是真心的。我始终不能理解他将《我不是潘金莲》说得那么“舍得一身剐”的动力是从哪来的,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正名他的成就吧。 第五期的叶准真的言之无物,许知远根本切不进命脉,作为北方人的他无法理解广府与香港在政治、地域、文化、语言上的异同,结果兜兜转转就只能围绕着那个年代的“出逃”来聊些浅显的玩意儿,更不用说他全程表现出的对咏春的不以为意。 第六期的李安真的很温柔,比起许知远这种“我懂得比你多,所以如果你做得不够‘对’,我就鄙视你的”知识分子,李安则是他知道他在时代洪流前的渺小,也能认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可是他知道他无法袖手旁观所以不得不做点什么。真的很可惜时间太短了,还没能更进一步就结束了。 第七期的张楚只能说他就是那个时代被推出来的那个人,他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被钉在那个位置上再也下不来了。你说他有什么特别的吗?并没有。但他至少不试图重新掌握回这种主动权,这一点至少在许知远不断炮轰下都能四两拨千斤地打回去,比许知远高不知几个境界。 第八期的蔡澜印证了为什么我对他从小一直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因为他不过就是那个时代的受益者罢了。蔡澜聊十几岁时把比自己大几岁的女生搞大肚子,许知远居然问“后来怎么摆脱的”,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太羡慕你了”。 蔡澜解释他如何追求女性的时候说:“丑的照杀,好看的就会跟着来了,”许知远只是大笑然后敬酒“我太佩服你了”,最后连吃个鱼春都要问“这可以壮阳吗”,难怪他最后要说很久没有聊得这么尽兴了,毕竟真的臭味相投。 第九期的俞飞鸿是彻底地被撕下了他的假面具。当他和俞飞鸿聊武则天,结果认为武则天的行为是受制于女性身份的焦虑,还会反问她“你为什么对性别那么敏感”。 俞飞鸿的回答:“不得不承认这是男权社会”“认清事实本身”“本身构造就有区别”“我不会轻易喊女权”本身其实不完美,但是当她反问许知远“死亡是不是你们男人最大的恐惧”时,我觉得批评她不够激进是没意义的,能够打许知远脸即可。 “生命本身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活得有滋有味正是因为它的无意义。”或许她这句话正是解释了她无能反抗结构性的压迫的自我反省吧。 第十期的陈嘉映同样撕开了许知远的虚伪。一句“你真的不喜欢吗?”就击穿了他。“认识到虚伪不算难,认识虚伪下的真实才是最难的。” 同时也对许知远的“精英主义”很好地回应了:“不可能因为知识分子鼓吹什么就能改变思想观念,只能是因为社会结构变化。知识分子干的就是生产产品。 “过去想当然地把社会维持的高度“精英主义”认为是社会良性运转的代表,现在社会发展了自然就要遭到质疑。 “并不存在普遍的信念价值,世界上主要的价值变换都是随着西方的强势价值强加上来的。争取的不应该是论证它的普遍性,而是证明它被接受的原因:它的正确性。” 值得一提的是这期陈嘉映同样提到了“男权社会”,但是许知远却对此毫无反应。 第十一期的贾樟柯实在有些让人诧异,也许是拍摄时他正在经历他的人生一次转折,正如他说的他开始对人文性背后的不可琢磨产生了质疑,开始滑向不可知论和神秘主义,于是他的三个访谈都显得特别不一致。他在家乡的那段一对一的时长两个小时访谈里,能得到的信息几乎为零,他似乎根本不确定他正在面临的是什么。他在尝试的天体物理学,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结果很有可能是,什么都不是。 而第二段的所谓饭桌上男性的饭局则是一场漫长的折磨。饭桌上的中年异性恋男性的话语交换,永远围绕着政治之类的宏观结构,永远看不到“人”,然而可悲的是他们在推杯换盏中建立起了新的社会网络。 唯一有价值的是他稍早一点的“单向街篇”。他谈到《三峡好人》时说到自己意识到了巨大的贫富差距以及社会流动的不可能性,导致他过往的乐观不复存在,甚至提出“只有另一个巨大的变革才能改变现在的变革”。他认为一直需要隐晦的社会文化是有问题的,缺乏的是坦率。但是这与他后续遁入对新技术的探讨和对超自然力的迷恋呈现出某种讽刺。 第十二期的金承志只能说是换了一个年代生存的顺直男遇到了所谓的“中年危机”。这一集非常清晰展现了许知远的采访能力为零的问题。他将这次访谈的浅薄归根于金承志的自我拒绝,倒不如说是他根本没办法想象除了他臆想出来的男性气质外更多的东西——异性恋时间、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对谁都要问“情欲对你重要吗”似乎离开了这种性上的掌控,他的男性气质就无法展露。 最后对青楼的探讨同样充满了顺直男对女性的凝视与物化,他们似乎在赞赏青楼女子的才华,但实际上不过是建立在这一“不光彩”的职业上对女性的性化。 第十三期和白先勇的时候,许知远聊到《孽子》时,估计又是怕尺度不对,又是被自身异性恋的特权蒙蔽,老是兜兜转转的,总在那些有些带有窥视的问题上打转,但是白先勇的回答又太过于充满那个年代特有的局限,最终只能得出个“一切为文学”“没什么不同”的问题。 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结论是“存在了这么久,一定有他的道理”,他认为没有孔子教做人的道理就很难有中国历史的立足之地。 最后尾声时许知远归结出:“个人是改变社会最重要的工具”无法讲清他究竟是过分的英雄主义还是擅长将人物化,或是两者都有,但始终能让人意识到他似乎从来未将“人”当“人”看。
实话说,每一期多多少少都有些触动,但陈老师这一期,真正有一刀劈开混沌的感觉。
在陈嘉映面前许知远更像个谦卑讨教的学生,最后他问了一个问题:有太多的自我,这些自我妨碍我更好地理解世界,不喜欢这些自我。
陈嘉映:我们真正信的是什么,我们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说我不喜欢或喜欢的时候,我在意或不在意的时候,都有可能不够真实。
当时鲁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话,他就是要拷问出真实下面的虚伪,接着要拷问出虚伪下面的真实。
其实认识到我们自己有点虚伪,还不是很难。但虚伪下面的真实,就是你真的是在要的是什么,你在意的是什么,这个挺难的。
许知远问的问题和我自身很相似,我总以不断拷问出自身虚伪而自鸣得意,甚至从中获得某种诙谐讨巧的精神力量,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遗世独立出来。然而在自以为是的高明背后,困惑,迷茫却从未消减。所以当陈嘉映说出:更难的是虚伪下面的真实的时候,我的感觉,就好像惴惴不安的身体终于踏在了朴素的地面,不再膨胀而飘忽,而更愿意踏实地前行。
总体来说还是很喜欢十三邀这个节目,可能也同我自身的思想修养有限有关,至少我看到了许知远力图呈现出来的真诚的对话,而这种以真诚为基础的思想上的碰撞给我以很大启发。像这一期结束时陈嘉映说的:你真的好许知远,真愿意聊这些。
太喜欢,就记下来一些。
存不存在一个核心的东西? 那我会说,是求真吧。什么是你真正的自由意志,什么是你真正的人格。但中国在这方面的冲动可以说是很弱。 那为什么这么难培养? 从一个方面说它不重要,没有它也可以get by,某种意义上有它还会危害我们的生活。 那为什么还要求真? 哲人的回答也简单,灵魂是我们生存的目的。 求真,就是要活得明白。 对读书人说的那些精神生活的重建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假设历史改变了,或者我们富了十代了,或者是技术发展了,家庭全没有了,大家都在网络中性交了,总之这都和你鼓吹什么,不鼓吹什么,几乎是没关系。 我们现在这个世界的精神构成和平民化有特别大的关系。以前老百姓也喜欢这些八卦,但是没人在心老百姓喜欢什么。但现在是个平民社会,媒体在基本层面上就是要受众的数量。本来也不是老百姓变了,是他们的权利变了。 所以在我们这样一个反智的时代做一个爱智慧的哲学家是个什么感觉? 你一定是很孤立的。所以在年轻的时候就习惯于想自己的,干自己的,不怎么在意别人怎么想。 哲学这个词是有强烈误导性的。哲学是希腊的。希腊思想从根本上来说,没进入中国人的生活。希腊精神从根本上来说是追求卓越,就像是太阳。 喜爱哲学的人就通过明乎道理来参与精神生活。 我不知道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为雅典做过什么,我说如果做过什么,就是我们现在知道还有雅典。我说我的问题一般是反过来问,雅典能为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做点什么。那是人类精神的最高花朵。他为谁做?当然你是为他做,不是他为你做。 良好的实践就是目的本身。 你几乎变不成任何人。 当代人吧,你说我不喜欢自己的样子,有时候你得问你真的不喜欢吗?我们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说我不喜欢或喜欢的时候,我在意或不在意的时候,都有可能不够真实。一个办法当然就是我们不去看这些问题,就往下过着就完了。另一个办法就是在有保护的情况下尽可能面对它。当时鲁迅说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句话说的还是挺对的。他说就是要拷问出真实下面的虚伪,但是他下面那句话说得好,接着要拷问出虚伪下面的真实。其实认识到我们自己有点虚伪吧,我觉得还不是特别难,这虚伪下面的真实,就是你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还真是挺难的。
许知远的访谈节目可以说得上是史上最劝退、最招黑、最难安利的节目了。第一次打开的观众一定都会感到一种别扭、尴尬的气氛,所以我为什么会相当着迷地一直追到第五季呢?下面我来说说我对这个节目的一点理解和感悟。
十三邀节目的Slogan是“带着偏见看世界”,那么这个所谓“偏见”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许知远个人的主观视角。也就是说,这个节目从最根源的定位上就和普通的访谈节目区别开来,在这里,许知远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记者、主持人,他和嘉宾的之间的交谈是对话,而不是采访;他自己和嘉宾一样,都是被呈现在观众面前,被剖析、被审视的对象。
许知远敢于走上台前,而不是像大部分作家、文化人那样躲在幕后,这是很有勇气的一种行为。其实他的资历本身还是很出色的,他是北大毕业、年少成名的作家,原本可以坐拥这个光环炫耀一辈子了。但他愿意挑战自己,跳出舒适圈,在这个节目中去接触更多的人,更大的世界,对于一个所谓的“功成名就”的中年男人来说,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他在节目中的样子真的是很不讨人喜欢。我就不做外貌攻击了,只说他的语言、表情和肢体动作,常常显得犹豫、笨拙,被观众解读为狭隘、偏执或者傲慢。有时他和嘉宾观念不同,鸡同鸭讲,气氛尴尬至极。有时他面对美女嘉宾,表现出面红耳赤、抓耳挠腮、手足无措的窘态,简直可以算得上丑态百出。节目在剪辑时选择保留了这些尴尬的镜头,展现对话现场的真实情形,充分证明了十三邀完全不像其他节目那样,想要打造高大上的人设。
十三邀的目的不是圈粉,不是造神,恰恰相反,说得粗俗点是自黑,说得深刻点算得上是“祛魅”(Disenchantment),也就是对神秘性、神圣性、魅惑力的消解。不论是嘉宾也好、许知远本人也好,整个谈话过程没有粉丝滤镜,充分展示真实性。这种勇气,在当下的环境中更是弥足珍贵。
有时我觉得许知远与嘉宾的对话,更像是一场心理咨询。他想要了解的是嘉宾的内心世界,而不是表面的那些琐事、八卦。节目已经播出了5季,嘉宾已经有60多人,他们的人生阅历和思想角度不同,尽管大部分时候是许知远在引导嘉宾,但也常常有嘉宾反过来在引导许知远的时候。我感觉这一番交谈下来,犹如进行了一次心灵的洗礼。我是多么羡慕这种有建设性的谈话方式,希望自己也能有幸接受一次这样的灵魂拷问,必然受益匪浅。
前面都已经说过了,这个节目想要成功安利给别人那简直难于上青天。很多观众都是因为对嘉宾感兴趣所以去看单集,所以我的建议也是这样:只挑你感兴趣的嘉宾来听。整个5季刷下来,我推荐一下个人最喜欢的几期:
我的评分是非常个人的、主观的,评价标准主要是基于这一集能否让我有所收获,有所感悟,而不是基于我是否喜欢这一集的嘉宾。
第一梯队吹爆首推必看:S2E1 马东、 S4E4 项飚、S5E1 罗翔
第二梯队文学艺术历史哲学类:S5 许倬云、S4唐诺、S4E6 坂本龙一
第三梯队社会经济民生类推荐:王小川、陈志武、电台主播
第四梯队演绎明星类:S4夏日版张亚东、S502五条人(如果能姑且把张亚东和五条人算在这类的话)明星类的主要就是看你对哪个明星感兴趣了,总体来说这类访谈的深度肯定不及前面的,但是会让观众增加对嘉宾的理解。
我对这几期节的心得体会、摘抄笔记都发布在了每一季的剧评里,下面是传送门:
第一季: //movie.douban.com/review/13444949/
第二季: //movie.douban.com/review/12747934/
第三季: //movie.douban.com/review/12744654/
第四季: //movie.douban.com/review/12746647/
第五季: //movie.douban.com/review/13084228/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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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飞鸿是真美啊,所谓顾盼生辉,人生根本毫无意义,就活得乐呵点,她比很多人都通透
许知远总想挖掘他人身上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冲突,并总用无时不在的偏见与批判做他以为是洞见的嫁衣,他身上的拧巴和纠结,难道不正是他想寻找的个人认知与时代趋势的内核矛盾吗…他采访的所有对象都比他想得清楚,尤其是罗振宇和张楚,但他有一句话我是赞同的,崇拜并欣赏复杂性.
看了贾樟柯这一期,你会发现,他真的是双子座,敏感,多变,一会儿阳光明媚,一会儿颓得不行,一会儿说要放弃,一会儿又坚强如故,总之适应性太强了,适合生长在这个时代。
第一季一集不落地看完了,很喜欢看许知远的清高、愤怒、困惑、痛苦,被一个个对谈嘉宾搅浑、打破。节目尴尬得让人捧腹,但也很欣赏这种质询的态度。就算没有答案,至少也去追问一下,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
看许知远这个人就不舒服,不喜欢,在做这种节目之前,先去学学采访吧,你带着所谓自己的“偏见”去采访别人,没问题,但是你的偏见并不深刻准确有意思
许知远想和商业靠近,又有点装。不纯粹。罗振宇和李安的采访给我印象太深。
“跟许知远交流很有趣,你会觉得自己有说话的欲望。因为你知道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他听得懂。"罗振宇的感悟很打动我。 带着偏见的许知远和带着偏见的时代人的对话,不加设计,彼此尊重,最可贵的是彼此通达,看得很痛快。
Word 天,罗振宇对话许知远。当许知远低头害羞的笑,罗振宇双手挥起来讲嗨了,突然想他俩在一起。听过一句话“当一个虚无主义者遇到一个野心家就可以改变世界了”,感觉不是把世界毁了,就是把世界建成乌托邦了。特别希望他俩能结婚太有戏剧性了。虽然完全两种人,但都是坦诚的人,欣赏。
1、罗胖的这期可以确认我是个开放、拥抱改变的现实主义者。心里模糊的意识都被他表达出来了。嗨森啊!我爱矿泉水胜于红酒。2、许知远那句【你不觉得挽歌很美吗】着实惊了我一把。再美也是挽歌。3、给自己的认知系统升维。时间在咬人。4、【我知道你想勾引我说理想主义】哈哈哈笑滚。
有点意思,但是许老师有点太喜欢把别人纳入自己的思想体系来思考了。
高端名人访谈节目,虽然许知远不是专业的采访人,对话的衔接与问题的抛出略微尴尬,但他和嘉宾的水平已经足够支撑这档节目了,各种思想的交汇与观点的碰撞,许知远与嘉宾的个性尽显无疑。访谈将嘉宾的人生轨迹与时代变革结合,从个体映射时代的同时探讨时代对人的影响,格局很大,比鲁豫有约强多了。
其实反倒是看完《十三邀》,对许知远改观很多。他或许带着些知识分子式的俯视,不自觉地用“精英理念”去悲悯众人,但他在节目里的坦诚极为动人。我们这个时代,罗振宇跟马东这样的聪明人太多了,有一个许知远挺难得。我大概永远都不会是那种两眼一翻,嘲讽理想主义的人。
记忆最深刻的是采访罗振宇那一期。通过许知远与罗振宇这场对话,很明显能看出他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许知远至今仍是是迷惘青年,质疑着这世界的一切,质疑生活的意义。而罗振宇,更像是一个不要脸的无赖,他自己多年经历竟让他就这样笃定了自己的思想毫无差池,自己的行为不可左右,自己就是真理啊
我觉得对话李安还是挺好的
这个许知远为自己量身定做的系列,恰恰被他自己毁了。一个迂腐清高、没有气场,一点都不落落大方的人,完全糟蹋13位嘉宾。很讽刺。
被访者很诚恳,也是极有深度的对话,但许知远太喜欢用自己的语境去套别人的话了,而且什么“时代”啊“情绪”啊,简直就是他的口头禅,听着累
虽然很多人表示对许知远的反感,但我倒觉得这种精英悲叹的知识分子有他本真的东西在,挺有趣的。我们这种人生存在世,心里的悲哀撇到一边,只追求现实上的手段,他也不过是我们内心深藏一面的放大化,看到他四处碰壁,怎么能不觉得有趣又可悲。真挚和敞开就是这么回事,不感情用事了,就明白了。
内地独一无二的深度访谈
李安谦逊外圆内方,俞飞鸿淡然外柔内刚,都是欢喜的。倒是许知远,人不如文耐心好看。
许知远的视角挺好的。可以粗略视为豆瓣视角,而对手们表现也不错。很值得豆瓣的朋友们看一看。